馬祖當兵趣:請調砲兵部隊(一)

文章:黑咖啡

來艦管排已逾半年,而排長退伍也三個月了,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思考應該要離開781通信營無線電連了,只是我還是個菜鳥軍官,對於人事作業完全不懂,另外離開的事情我也不能和人講,避免衍生枝節。不知是否天意已到,我和無線電連的士官兵及艦管排的弟兄處得很融洽,這一陣子無線電連的一些老兵,一直鼓勵我離開調回砲指部,我表面上附和一下,私底下其實已經打定主意要離開了,但我不能和無線電連的弟兄講,怕人多口雜見光死,但是艦管排的弟兄我則有透漏給他們知道,因為艦管排的弟兄畢竟和我還是比較親,而且他們仍然和無線電連的人保持一定的距離,所以我比較放心。但是艦管排的弟兄不希望我走,他們認為我在的話,無線電連的軍官比較不敢明目張膽地來欺負他們。其實我覺得排上的弟兄過濾了,無線電連的軍官並不會欺侮他們,他們只想把艦管排納入正常編制及按連上規定作息,其實這並沒有錯,也的確應該要這樣,否則一個連隊分成兩邊也不是正常的情形。

所謂:「山不轉路轉、路不轉就人轉,但不管怎麼轉,人總是要盡力而為。人盡自己的努力,剩下就交給老天,老天認同就會出手幫你一把,若時機未到那就忍耐等候。」我這次要調回砲指部,整個過程就完全應驗了前面的話。

就在我正苦思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,有一個星期一的晚上,我提前至無線電連的中山室和弟兄們一起上莒光夜,剛好當時的輔導長正在宣講趙老師信箱(趙老師信箱是陸軍專屬的官兵申訴及個人問題諮詢制度),他說你們有任何問題都可以寫趙老師信箱,防衛部的趙老師信箱會有專人來處理你們的問題。當天晚上回寢室後我就一直思考是不是要寫看看,思考了兩天後我決定試看看,因此我就寫了一封信寄給防衛部的趙老師信箱。

出乎我意料不到三天我就接到負責趙老師信箱的人打電話給我,他說他的辦公室就在防衛部的中央坑道,靠近中正門這邊,而無線電連就在中正門旁不遠處,他問我要不要來一趟當面談談,我一口就答應了,掛完電話後心中很雀躍,立刻前往中央坑道去找趙老師。

見到趙老師後我才知道他是預官,和我一樣都是少尉軍階,他說他只是接案子,然後分案給相關部門去處理,此時他就帶著我到對面的參一處(人事處)辦公室找一位少校,應該是軍官人事官,這位少校很客氣,他說沒問題要我放心,這件事就交給他來處理。後來我離開坑道一路上心情很愉悅,沒想到事情進展那麼順利。

過了一個多星期,這位少校怎麼都沒和我聯繫,心想可能需要一些時間吧,所以又等了幾天,此時的心情真是如坐針氈,後來我終於按耐不住了,就打電話過去,一連打了兩天,辦公室的人都回答我他不在,後來第二天的下午我決定親自再去一趟。到了參一處辦公室果然他又不在,我只好悻悻然地離開。就在我一離開辦公室時,從裡面跑出來一位下士把我叫住,他對我說:上次你來的時候,你們的對話我都聽到了,我告訴你那個某某少校根本在唬弄你。他在我們處裡面,甚麼事都不做,只會喝酒扯屁,事情都丟給我們做。而且他說的方式完全不對,正常的人事作業程序根本不是這樣,你最好另外想辦法。我當時一聽心全涼了,後來我問這位下士,那正確的人事作業方式是如何,他說他也不知道,他再次強調要我不要浪費時間在這位少校身上,他根本就是在「唬爛」,也不會幫你處裡的。

離開坑道,一出中正門,我看著天空感覺天都黑了,回到寢室後我自己告訴自己,不要灰心,再想辦法,天無絕人之路啊。最後事實證明,那個下士所言不虛,這位某少校就再也沒有聯繫我了。在軍中我遇過很多爛軍官,但不可否認我也遇過很好、很優質的軍官,其實這個社會(當然包含軍中)甚麼樣的人都有,請調砲指部的事情,我只好再想其他的方法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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